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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染半纸,清心煮字

曾听牛郎奏牧笛

Date: Author: 吕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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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的记忆已不知起于何时了,如今再回忆嘤嘤踱步、牙牙学语时,记忆显得很模糊很模糊。翻开泛黄的照片,只觉得有些眼熟,不经浅笑,顾自喃喃:“不知当时...不知当时...”及至入学启蒙,曾读《笠翁对韵》、曾读《声韵启蒙》,如今回想,只残留只言片语,还是拗不过岁月匆匆。初识唐诗宋词,不懂“楼台六七座,烟村四五家”的恬静之美,不懂“牧童骑黄牛...忽然闭口立。”的天真烂漫,此时!彼时!徒有羡鱼情!幻想穿越时空,去看看那时年少,去看看那时轻狂,那时在溪流边牧牛羊,那时在树林中捉迷藏,那时与蝴蝶嬉戏,那时与鸟儿对唱,那时于故乡的慈祥中徜徉!可,岁月!终归于沉寂,只见今日,不见那时?

山有山的脊梁,水有水的清凉,而我仍愿做荷塘岸旁、红菱边上那位牧牛郎。一日牧过亭长亭短;一日牧过草枯草荣,一日听听寒蛩聒噪,哼哼几曲小调;一日看看山野风光,笑笑人来人往!春来我可折枝戏戏百花,夏来也可结草抓抓牛蛙...我想,经年之后,仍无悔于今日的诉求。也许,每个人都曾想倚竹溪寻一雅居,与白云为伴,与落霞共眠,有来生愿在种花家的祺愿,有归来仍做牧牛郎的执念。可世间种种,如陌上烟柳,飘浮难定,遗憾的是多少执念付诸红尘一笑,多少祺愿缱绻成烟!蛩音再难依旧,半山已见草黄,终有一日,曾经付诸一切情愫的那片山、那条河终成为一生的宿命。去年昨日,一指流年,几瓣花雨,不见牛郎奏笛!

天已向晚,不知牛郎可还?

2018年01月18日 记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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